Sunday, March 20, 2022

不為人知的都市傳說(449):詭異的雙頭狗實驗計劃:介於神人與惡魔之間的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

俄羅斯出生的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(Vladimir Demikhov),是一名在西方國家的醫學界被稱為活體移植天才,但在道德團體被稱為惡魔之手的知名醫生。他最有名,也是影響西方活體移植手術的實驗,就是雙頭狗實驗。簡言之,就是將另一頭狗的頭,移植到另一頭活狗身上,使其成為雙頭狗。更令人驚訝的是,這手術是在1950年代進行。

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生於1916年7月31日,家裡以務農為主。他出生後不久,俄羅斯內戰爆發,他父親死於戰場上。他母親雖辛苦扶養他,但也供給他良好的教育。他從小就對哺乳動物的身體系統及構造很有興趣,這也種下他日後鑽研活體器官遺殖的興趣。1934年,他進入俄羅斯沃羅涅日國立大學(Voronezh State University)。

1937年,他第一次對狗進行人工心臟移殖手術,而這顆人工心臟,是他自行研發製造。術後,這條狗僅存活2小時。不過也因為這次的手術,讓他聲名大噪,不僅成為學校知名人物,甚至在俄羅斯活體器官移植學術界,也知道他這號人物。1941年,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,他被徵召到前線。戰後,俄羅斯頒給他數枚勳章。

在經歷過大小手術後,1950年後半,他開始一項史無前例的驚人手術,移植活體狗的頭部手術,也就是將一頭活的狗的頭,移執到另一活的狗身上,讓德國牧羊犬的身體,同時有兩個頭部。手術過程既繁雜又冗長,最後移植成功,成為世界第一頭同時擁有兩個頭的狗,只是這條狗僅存活四天,就心臟衰竭而死。期間他不斷地進行研究,犧牲了非常多條狗的生命,但沒有一個案例可活過五天。

一直到1959年4月11日,他終於對世界展示最後的成果,將一頭活的小狗的頭,移植到德國牧羊犬身上,這條雙頭狗共活了三個星期,最後也是死於心臟衰竭。當時蘇聯並未將此事公諸於事,因為冷戰因素,所以僅蘇聯醫學界知道這史無前例的手術。

五年後,此消息才傳到歐美等西方國家,當時為之震動。當時西方醫學界認為活體器官移植手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,當他們知道雙頭狗的成功案例後,不論哪個國家的醫學人員,皆認為,這手術史無前例的重大突破,其重要性不亞於人類登上月球。不過動物團體則是排山倒海地反對這類手術,因為違反道德,且非常無人性地殘害狗類動物。所以他在社會的評價,是正反參半。一半人認為,他是活體器官移植神人,另一半人認為,他是專門犧牲動物來成就他名聲的惡魔。

事實上,美國華盛頓大學(Washington University)的查爾斯克勞德賈瑟瑞博士(Charles Claude Guthrie),早在1908年,進行過數次的移植活狗頭部手術,這跟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的作法一樣,將一頭活狗的頭部,移植到另一頭活狗上,但從未成功過,反而犧牲了無數的狗。而這爭議性過大的手術,在道德團體抗議下,沒有任何人敢再嚐試,一直到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,向世界展示雙頭狗照片後,這個潘朵拉盒子,終於還是被打開了。

1960年,美國醫學人員,也不管是否政府有在監管,紛紛派人到當時敵對的蘇聯,向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學習活體器官移植手術,特別是血管及神經縫合手術,包括美國、加拿大及日本等醫學人員,都仿效他的技術來縫合患者血管及神經,以減少手術時間。

1965年,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再度提出人體器官銀行的理論,也就是製造一個可以儲存人體器官的冷凍庫,以讓病患能在危急時刻,立即有活體器官可用。然而,這個論點,再度受到強烈抨擊,甚至蘇聯學術界威脅他關掉實驗室。

也因他一再挑戰道德底限,最後被政府單位強制他停止一切,有關活體器官移植的實驗。這一舉動,讓他中斷所有研究,也讓他失去了所有目標與鬥志,但另一方面,也阻止他不顧道德爭議,一再用活體動物作實驗的舉動。1998年,弗拉基米爾德米霍夫辭世,享年82歲,結束了他爭議的一生。俄羅斯政府在他死後,頒給他勳章,以紀念他在醫學上的突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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