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派屈克搬離宿舍,但麥可和我,仍繼續在宿舍奮戰。麥可看到我發高燒,給我幾粒NyQuil,說吃了就會倒頭大睡,跟安眠藥差不多,可以治感冒。我想他晚上可能會多吃幾粒,睡著自然不怕有靈異事件的發生。
令我不解的是,以前沒這些經驗,但自寫了不為人知的都市傳說系列後,好像常會出現一些靈異現象,不知是否有某種類似磁吸效應,吸引另一個世界的朋友靠近我。不僅僅在曼菲斯大學宿舍遇到,甚至在馬來西亞出差旅行期間,住檳城的旅館時,也有類似體驗,下一部再慢慢敘述檳城與蘭卡威的奇特遭遇。
第二晚,我仍選擇住在宿舍裡,原因還是為了經費不足,我再賭它一把。由於我每天需要寫報告,回覆給主管,因此,我需要花點時間,來處理我當天的傲告項目。就在我處理完所有工作後,時間已來到了晚上九點。因為頭非常地痛,再加上高燒不斷,所以先吃了麥可給我的藥,再出去浴室,準備洗個澡。
老實說,走廊跟浴室都很明亮,又很乾淨,且又獨立一間,不是大家一起洗的那類型,所以根本沒什麼可擔心的。只是正值暑假期間,一個學生都沒有,且住在同一區,一起上課的白人又不多,整個走廊與浴室,顯得空蕩蕩的。
我走進常去的浴室,剛放下毛巾時,突然浴室的燈閃了一下。我當時頭很痛,沒有想太多,但我從鏡子看身後沖澡區的簾子,突然地飄了幾下。這下我有點緊張了,浴室是密閉式的,且沒有風,簾子怎會自行飄動。為了避免害怕下去,不敢洗澡,於是我趕快地進到沖澡區,拉起簾子,快速地洗一洗。
只是我拉起簾子後,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,在簾子的另一端,注視著我。我全身雞皮疙瘩又起來了,一直不敢閉著眼睛,就連洗頭及洗臉,眼睛都睜著大大的。就怕閉上眼睛,再睜開時,前面會出現一張臉。就這樣,膽顫心驚地洗完澡。
就在我關水,準備要拉開簾子時,我隱約見到有個人形的影子,在簾子後面站著。這下我開始害怕了,怎麼洗個澡都有事。我僵在那裡不動,全身發冷地顫抖著。我不知這顫抖是害怕地抖,還是實在太冷,因為浴室有中央空調。約過了數分鐘,我心想,再不出去,我可能會凍死在這裡。於是我一咬牙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把將浴簾打開。然而,我並沒有看到任何人,更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。
我想到一定是高燒到多疑,所以才會出現幻覺,不由得笑著打了一下自己的頭。就在我梳洗完畢,準備離開浴室時,我突然聽到一聲很長地嘆氣聲。這時我嚇得逃出浴室,再也不敢進去了。此後,要再上廁所或洗澡時,我改到另一間較遠的浴室。
我一回到房間,立刻將所有燈關起來,上床就將毛毯蓋上,面對著牆壁睡了。幸好藥效發揮作用,再加上白天很累,我很快地就睡著了。睡到半夜,我頭痛到醒來。或許是藥效退了,我好像又再度發起燒來。由於整個房間是黑的,所以我知道天還未亮,但我也不敢隨意亂轉身或轉頭,怕見到什麼不該見的東西。
頭痛了一陣後,我想要再拿藥吃,好繼續入睡,但我將藥放在書桌上,如要去拿,勢必要起來,走到書桌。在聽了麥可及派屈克的詭異經驗後,我實在沒有勇氣,在半夜起來拿藥。我只好忍著頭快裂開的痛楚,勉強地閉上眼睛,盡力試著再度入睡。
這時,我隱約聽到,牆的另一邊出現嘶……嘶……的聲音,似乎有人靠進牆壁,在吐著氣。起初我並沒有在意,以為是外面有學生,但我猛然一想,我這裡是最後一間房,又是高樓層,怎麼可能外面會有人站在牆壁邊,對著我這方吐氣。我實在不敢胡思亂想,但吐氣聲好像穿過牆一樣,進到房間來了,一直移動到我身後,突然轉變成呵……呵……的呵氣聲。
我心想,這又是怎麼回事,難道發燒發到幻聽,但又不像幻聽,因為聲音真實到,好像有人在我耳邊,發出這些毛骨悚然的聲音。我這時動都不敢動,不要說拿藥了,連呼吸都很小心異異,盡量不發出聲音,眼睛更是不敢張開,深怕一張開,會見到亡靈。
就這樣,耗了不知多久,這聲音才離我遠去,但取而代之的事,身後的壓迫感。這種感覺,類似房間有數個人,在看著你睡覺一般。不過因最後過於疲憊,我終於又入睡了。當然,我的高燒與頭痛,依然沒好轉,甚至更嚴重了,但我也萌生離開此房間,轉到附近的旅館去睡的念頭了。